“那歌谣我听见了,所以呢?”宁知闲问。
“我不知道我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但看得出来,他对我颇为照顾。前辈,我不知道在我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他要在我身上刻下封痕,我也不知道,他要封住的是我什么样的回忆,但我已经不想去了解了。”
“为什么?”
“因为使美好破灭的事情一定很残忍,能不记起就不记起吧,只是可惜了,我大概永远也无法给王轻侯一个交代,无法告诉他,当初我与王蓬絮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重要吗?”
“对王轻侯来说,是很重要的。”
“对你来说呢?”
“以前的话,可能重要,但是现在,不那么重要。”
“哦,是因为有了更重要的事情?”
“前辈,我不想失去王轻侯。”
很奇怪的,宁知闲沉默了很久,屋子里久久没有传出任何声音,都能听得到雪花的籁籁声。
突然宁知闲的声音就从方觉浅的背后传了来,想来是宁知闲也坐在门边,与她背靠着背,她说:“我其实不喜欢北方,北方的雪一下就小半年,没完没了,我喜欢南方,南方烟雨朦胧,喜欢杏花春雨,喜欢燕子衔泥,喜欢才子佳人的故事,喜欢青石板路的蜿蜒,我曾跟奚若洲说,带我去南方,你猜奚若洲怎么回我?”
“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有更高的信仰,所以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