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正摘着梅花占着无聊的卜,占一占来年的收成啊,算一算心爱的小徒弟什么时候出嫁啊之类的,跟他们家的侯爷一样,也是闲得无聊到了极致了。
“江公又在算什么?”王启尧坐过去,望着桌上几瓣新鲜的梅花。
“算北境呢。”江公拢了梅花,啧了一声:“怪得很。”
“怎么说?”
“看着是大吉之相,但总是暗涌,老朽看不透那暗涌是什么。”
“既然是暗涌,自然难以用眼见。”王启尧捡了瓣梅花放进嘴里,满嘴的梅花香:“老幺不会有事的。”
“小公子吉人天相,自然不会有何问题,但侯爷您这儿,可就难说了。”江公笑眯眯。
“看来江公有妙语?”
“侯爷不是早有准备?”
“不知江公有何叮嘱?”
“凡事留三分情面,不可做绝,以免于侯爷不利。”
“唉呀,您这话可难到我了。”
“侯爷难不成还真想赶尽杀绝?”
“斩草除根嘛。”
“侯爷,您是万人之上,是王者,当有仁慈之心,方为正主,方得人心。就算是要做赶尽杀绝之事,也不能由您出面。”
王启尧偏头想了想,笑道:“这话您若是说给老幺听,他会如何?”
“他会当我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