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不易做,脑子可要比忠臣好使百倍才能做成功。
卢辞终于能独挡一面,替王轻侯保证着凤台城永远不可能拧成一股绳。
而殷王,嗯,我们就不要提这位,温饱思淫欲,不温饱也特么思淫欲的混账王八蛋了吧。
这是越清古去往凤台城报信之前的凤台城,总的来说,混乱依旧,令人欣喜,使人雀跃。
在某个清晨,薄雾未散,秋叶铺地,连早点铺子都还没有开门,马蹄儿哒哒地响,驮着一身红衣如个妖孽的俊俏公子,风驰电掣般地冲进了城门,撞得守城的士兵破口大骂,直问何处贼人,胆敢天子脚下无礼。
越清古回首,啐一口:“呸!”
一口浓痰就呸到了士兵脸上。
“老子又杀回来了!”越清古冷哼一声。
士兵这才看清来人,我的亲娘乖乖,那个在凤台城里横行霸道胡作非为的王后兄长越家小侯爷又回来了!
看来这凤台城,又没个安生日子了。
按着越清古的尿性,他回凤台城之后要去的第一个地方肯定是昭月居,找抉月先喝上三缸再罢休,但他知道情况紧急,也由不得他胡闹,于是先闯了禁宫,将北境之混乱,王轻侯之野心,一一报之于殷安,以及他的妹妹,越歌。
那日越歌几乎是双眼含泪,望着越清古,她的哥哥消瘦了些,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衣衫上也残留着泥渍,没有以前那么风流潇洒了,但是更添魅力。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听着越清古说话,好像越清古的声音于她而言就是最好的天籁,他的身影就是人间最大的山岳,那种久别重逢后的喜悦足以冲淡越歌对北境之事的担忧,她只想永远地这样看着她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