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枭像是与她的双手长在了一起,有了灵性,发出阵阵轻鸣声,蓝光织网,于她的掌间旋转生风,破开红色迷雾,白色屏障,百花成海,最后再斩断狂风如浪,玉枭直抵未宁胸前!
有一个身影自远处掠来,带着夹着大雪凛寒气息的味道,越过了千山和万水,跨过了思念和挣扎,丰神俊郎,眉目如画。
张开着双臂,拦在未宁身前。
再紧紧地抱住她,一如好久好久以前,他总是这样温柔又风流地说话,声如昆山如玉碎般,叫人沉醉不已,在她耳边痛楚地,轻声地呢喃:“阿浅,我的阿浅。”
玉枭穿透了他的胸膛,血流如注,染红了他满是风尘的白衣,落进雪地里,而他全不在乎,他只在乎怀里抱着的这个人。
“为什么……”
方觉浅怔住,握着玉枭的手还在颤抖,他温热的血流到了她的手上,烫得她指尖都失去知觉。
而他只是抱着她,心满意足,带着笑意:“你不能杀他,阿浅,你不能。”
未宁逃过一劫,此刻正是他反杀的机会,只见他手心疯狂捻诀,血月颜色更为浓烈,像是一团团的鲜血在流动。
他白色的长发根根倒飞,在风中如面旗,高喊着:“去死吧!”
眼见未宁就要将两人一击穿透,宁知闲撑开油伞,凌空而来,厉喝一声:“尔敢!”
那把油伞上的蒲公英朵朵飞出,散出万千絮,看着柔柔弱弱的蒲公英飞絮却轻而易举地裹住了未宁扬起来的花浪雪海。
宁知闲执伞而立,轻转伞柄,道道淡青色的薄烟拢向未宁。
看上去张牙舞爪强大无比的未宁,在这一阵阵的青烟笼罩下却渐渐失去了反手之力,强行反抗之下却只能大口大口地吐血。
宁知闲抬手一掌拍在他额头上,未宁捂着胸口跪地不起。
“让开!”击退未宁,宁知闲又转头看向王轻侯与方觉浅二人,拉开方觉浅,看了一眼王轻侯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