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摆了一桌酒,但王轻候没有邀请长公主或者王后,他请了神殿的虚谷和于若愚。
酒摆在越清古留在凤台城的那个秘密小酒馆,非常诚恳地为当初对二位的妄加揣测道了歉,少年依旧是个心胸狭隘,小鸡肚肠的少年,偶尔有错还死不认,嘴犟得不得了,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死活不低头,但是对于他真心佩服的人,他却也愿意承认自己的冒犯和无礼。
虚谷和于若愚也颇是讶异,但旋即大笑道:“江公果然得了个好徒弟,王公子年纪不大,但心性却过人。”
王轻候却笑:“我是我,江公是江公,我与江公之间只是师徒,并非主仆,此来道歉与江公无关,只是真心钦佩两位前辈,故而设宴。”
于若愚放下酒盏,道:“听着王公子话里的意思,这是要启程离去了?这是离别宴?”
“正是。”王轻候点头。
“不留在凤台城,好好弄明白你身上的伶人笑到底何解?”于若愚说着,看了虚谷一眼。
虚谷也望向王轻候,老态龙钟的他看上去真的像是随时都会咽气一样。
王轻候看了看两人,笑道:“留在此处也无用,虚谷神使是不会告诉我的。”
虚谷道:“不若王公子猜一猜?”
“猜不到,前辈心思莫测,我等小辈,不敢再乱猜了。”
“有趣,但愿你此去不后悔。”
“我后悔的事太多了,这一多了吧,就懒得在意了,所以,多这一桩也无妨。”
“那就此别过,祝王公子一路顺风。”
“也祝二人长寿安康,我等之间,才演完好戏的下半场。”
“多的是年轻人早早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