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个屁啊你嗯嗯嗯!”宁知闲拿着筷子一敲碗,骂道:“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搞得我大半宿没睡,累死累活,你对得起我吗你!”
“你可以不去啊。”方觉浅抱着被子又倒下去,嘟囔了一声。
“你不就是等着我去吗?”宁知闲捡了个酒杯打在方觉浅身上,闹着不让她睡,“说,是何居心!”
方觉浅被子一拉,蒙着头,隔绝着宁知闲的吵吵骂骂。
然后便是一个一个杯子砸过来,砸得她根本别想睡。
方觉浅恼火得不行,猛地坐起来,愤怒地望着一脸得意的宁知闲:“我给你机会让你在陈致和军中立威呢,你不谢我还怪我?你是不是不知好歹!”
“立威?”宁知闲喝尽最后一口羊汤,放下筷子,她还打了个嗝!
打完嗝又说:“昨儿晚上……呃……不知道多少人吵着要神殿去驱魔降……呃……降邪,陈致和更是……呃……更是怀疑这是我故意做下……呃……做下的局,你在……呃……呃……呃……啊!气死……呃……我了!”
方觉浅憋笑憋得全身发抖,抓了被子挡着脸不敢让宁知闲看见自己这副笑色。
宁知闲却猛地冲过来,一把拉开她的被子,呃呃呃地打嗝打个不停,惹得方觉浅在床上笑得翻来滚去。
“你再笑呃,你再笑我就打呃打死你!”宁知闲恼火得不行,说好是来兴师问罪呢?这还问个球的罪啊!
方觉浅乐了半天,突然猛地探手往宁知闲脖子下扣去,宁知闲一惊,翻身避让,抓住方觉浅的手:“你要做什么!”
“不打嗝了吧?”方觉浅歪头看她。
宁知闲低头看了看,还真不打了,推着松了方觉浅的手,坐在她床上:“你说你要整他们,你整就是了,他们是罪有应得,吓破胆都活该,但你往军中留下的白骨上,刻着巫族图腾是几个意思?我得罪你了啊!”
方觉浅摊手笑:“栽赃陷害啊。”
“你个死丫头!”宁知闲又要上手打她,方觉浅笑着避过。
“陈致和今日早上来找过我,问我能不能抽掉他大脑一段回忆,你对他做了什么?”宁知闲与方觉浅并排坐在床头,拉着被子盖着两人。
方觉浅想了想,说:“让他受点小惩罚罢了,你答应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