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公子爷啊!
挑剔得要死的公子爷他还老板着张臭脸,像是谁都欠了他几百万不肯还,唯一会笑得比较舒心的时刻,也就是收到应生的来信那一会儿了。
往日里他收到应生的信,都能乐上好一阵子,翻来覆去地捡着看,像是怕错漏半个字。
但这一日他看着信,看着看着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消失了,最后直接是掉下脸来,阴沉沉的。
“怎么,出事了?”花漫时在一侧给他斟茶,担心地问。
王轻侯收好信,贴身放着,末了还轻轻按了按,接过花漫时递来的茶,喝了一口:“更衣,我要去见任良宴。”
花漫时撅了撅嘴:“昨儿你说那些衣裳不合你心意,全让我给扔了,哪儿有什么衣服给你更,还有,阿浅是不是出事了?”
“没有,算了,我去见任良宴。”王轻侯也就懒得讲究了,穿了平日的衣裳就出了门,找任良宴去。
比之当年在凤台城,如今的任良宴倒是越发显得年轻了,没有了在凤台城时的落魄和谨慎,腰杆也挺得笔直,颇具风采。
他见到王轻侯前来,笑着打招呼,着了下人上了茶水点心,道:“王公子这次又是想找我聊什么?”
王轻侯品了口茶,望着外边的萧萧梧桐落叶,道:“任候府上这景致挺好看。”
“嗯,我喜欢梧桐树,着人多移了些过来种着,怎么,王公子也喜欢?”
“还成,我更喜欢海棠。”王轻侯笑道。
“花树太难侍养,我是个粗人,养不好。”任良宴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