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看着陈骄:“陈公子这般心急,何不自己去找神殿要人?”
“你还有脸说,越公子,我敬你是越候公子,才不与你急,听闻当日神使大闹越府之时,你是护着她的,是吧?怎么着,越城的公子,这胳膊肘是要往外拐了?”陈骄立刻将矛头指向越清古。
越清古好个无赖,大大方方地道:“是啊,诶我就是护着她了,怎么着?你有意见啊?你没瞧见那日进城的时候,我为了她能跟我爹对着干啊?你是不是瞎了你说?我护着我喜欢的女人,你管得着吗你?你哪根葱啊在这儿跟我耀武扬威的,给老子跪下!”
“越清古,你!”陈骄原是吃定了在这事儿越家父子理亏,占着理不准备饶人,哪曾想越清古还真就是个不讲理的人!
“我我我什么?我堂堂越城诸候之子,叫你跪下你还有脾气了?就是你那远房叔叔来了,见着我也得弯腰问安,你不服?你不服老子打到你服你信不信?”越清古这火气是真上来了,没一句好话给陈骄。
“好,好,好得很!”陈骄气得手指头都在发抖,指着越清古和越彻:“我倒要看看,你能猖狂到几时!”
“滚犊子吧你个臭不要脸的玩意儿!”越清古继续喷。
陈骄气得拂袖而去。
书房里留下越清古跟越彻。
越彻一直都没说话,这会儿陈骄走了,他才叹了声气,喝了口水:“你老大不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还用得着为父跟你说?”
“我忍他母亲!我说父候,你好说也是一方诸候,你能不能拿出点气魄来,这窝窝囊囊的样子,我看着就来气!”越清古气得转过头去懒得看他那精瘦的父亲。
“越城地小,守城大军统共不过三十万,一半之数在陈家手里,陈骄叔叔陈致和在朝中党羽众多,更极得你妹妹,那位殷朝王后的喜欢,每年都往宫里送去各式珍宝孝敬她。此种情况下,你还与陈骄大呼小叫,嚷嚷个不停,你这是要把越城往火坑里推?”
说这些话的时候,越彻脸上并没有多少责备之色,也没有疾声厉色,只是淡淡的,像是说着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因为他的内心也知道,越清古今日气成这番模样,跟陈骄不惜撕破脸皮,并不是全为了那个叫方觉浅的女子,还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