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王脸上的笑容僵住,轻抚她后背的手也顿住,滞了半晌。
半晌过后,他方能放缓声音:“没事的,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孤都帮你。”
“有时候,我真的恨不得他就那样死掉,反正他那么讨厌我!但是越城是我们的家,我还等你带我回家呢,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殷王勾下头,年轻的君王他的额头青筋毕现,压抑着跌宕的情绪,他说不清那些情绪是什么,像是愤怒像是憎恨更像是无奈。
但他始终忍着,大概是爱一个人真的爱到深处后,一切都忍得。
“想发兵为越城解围,就去做吧,孤替你向小安要道旨。”殷王压着的声音极为低沉,沉得快要听不清。
越歌慢慢清醒过来,明白了自己抱着的殷王,缓缓松开手,看着他:“你为什么不杀我?我要是你,喜欢的女人抱着自己喊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我早就动手杀了她。”
“你要是我,就该知道孤会杀任何人,唯独不会杀你。”
越歌偏过头去苦笑了下:“我若是早一些遇上你,或许真的会爱上你。”
“缘份不论早晚,只论有无,你我之间既是有缘份的,早一些晚一些,并无关系,你累了,睡一觉吧。”殷王扶着越歌躺下,看她紧锁着的眉头,轻轻为她抚眉,想抚平那些愁色。
“卢辞。”殷王唤道。
一直跟在越歌身边,地位越发的高,权力越发的重的卢辞走出来,端正行礼:“陛下。”
“去拟封折子,调兵十万前去越城,助越城退兵,繁文缛节你也知道怎么写,便由你着情落笔吧。”殷王说这些话时,一直看着越歌,带着浅浅的笑色:“让她安心。”
“是,陛下。”卢辞心情有些复杂,他听小公子令,暗中观察殷王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可是这看着,怎么都是为了个儿女情长连天下都懒得多看一眼的混帐君王。
“你在王后身边也有些时日了吧?”殷王突然问道。
“劳陛下挂心,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