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轻侯,你这个孽障!”焦左仁破口大骂:“王松予一世英明,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孽子!”
王轻侯被人骂得多了,脸皮也就厚了,这等程度的辱骂他根本不放在心上,还是笑嘻嘻的:“我是个孽障,那你儿子是个什么东西?咱有老话说,投降不杀,妇孺老弱无辜,你儿子焦路一路奸淫掳夺之时,你可没想过好好教你儿子做人,你不教他,我替你教咯。”
“你!”焦左仁被提及伤心事,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自认焦城强大,不服河间城管束,这事儿本与我无关,你想取代谁成为五大诸候,傲世群雄,我也敬你有这份雄心壮志,但你不知死活动到了我朔方城,就怨不得我朔方城对你赶尽杀绝。”
“成王败寇,河间候不敌于我,才找你朔方城,你被人当棋子使唤而不自知,竟还有脸与老夫在此大言不惭!”焦左仁并不知,王轻侯并非是被河间候利用,反而这是他人的共谋。
底层的小人物总是可悲,他们永远只是大人物们权力倾轧中的牺牲品,被利用,做棋子,成血泥,充满了挣扎和绝望后,再含恨而死,不能瞑目。
哪怕焦左仁已是一方诸候,拥有不小的城池,和众多的子民,可是在他的头顶之上,仍有太多强大到无法深测的力量,在这些力量之下,他也只是小人物。
乱世之下,谁不是小人物?
王轻侯自是不会与焦左仁解释其中的道理,也不会跟他说河间城那地儿,早就是朔方城的盟友了,哪怕眼前之人是将死之人,王轻侯想要守着的阴谋和秘密,依旧不会透露半个字。
他只是笑了笑,拢拢袍,轻描淡写两个字:“夺城。”
两军相迎,金戈铁马。
今儿同样身着锦袍没想上战场的人还有越清古,他骑马立在王轻侯身侧,咂咂舌头:“王轻侯,你拿下焦城之后,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给你妹妹心里添堵。”王轻侯开着玩笑。
越清古白了他一眼:“我如果是你,我会佯装攻打河间城,借着焦城的事向殷朝发难,说河间城不管束下方诸候,对朔方城不敬,朔方城要讨回这个面子,故而对河间城发起进攻。”
王轻侯点点头:“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