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泠悄悄扯了下方觉浅的袖子,悄悄地说:“方姐姐,我怎么觉得,王公子他娘里娘气的?”
“别理他,都不知他跑来干什么。”方觉浅实在是搞不懂王轻侯的想法,他来这儿,就是为了看着自己吧?怕自己跟战场上谁杀对了眼,跟着对方跑了?
“方姑娘,今日辛苦你了,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打赢,幸好你来了,不像我家小公子,就是个来吃白粮的,气死我了!”白执书小朋友认真道谢,今日战场凶险,要不是方觉浅最后力挽狂澜,千军中取敌将首级,乱了敌方军心,他怕是要吃个败仗。
“客气了,小事一桩。”方觉浅却觉得那没什么,就她的武功而言,这等规模的战事,说出去都不怕别人骂她狂妄,她上场那纯粹就是在欺负人!
“那你们先休息,三日之内不会再有战事,我也要去跟小公子汇报军情。”白执书扁着个嘴,委屈巴巴的,您说他在这儿啥事儿不干,可是啥事儿又都要管,是不是有毛病?
“嗯,白将军也别生气,王轻侯虽然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但也就那脑子还算好使,他应该会有进一步打算。”方觉浅道。
王轻侯其实也没聋,大家就在不远处的地儿换着各式花样的词儿编排他,他也不是听不见,但他心想,这要是出去跟他们吵上一番,怕是他们身上的血啊泥的,要弄脏了自己身上的衣裳,军营里水不多,皂粉也少,洗白衣服好麻烦的,不去了不去了。
他只是远远地对方觉浅招手:“心肝儿心肝儿,你也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不来。”方觉浅说着就转身。
“抉月来信了哦。”王轻侯慢悠悠。
“他说什么啦?他还好吗?他是不是在凤台城一个人很孤单啊?”方觉浅立刻转身,连连发问。
王轻侯这就顾不得白衣洁不洁了,气得就冲出去跟她怼:“他比我还重要吗!你这么关心他!”
“你好端端地在这儿,我关心你什么?我关心你酒好不好喝?床好不好睡?打仗好不好看?”方觉浅戳着他胸口,戳着他洁净的衣衫上好几个黑麻麻的手指印,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
“你赔我衣服!”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