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方觉浅让他惊为天人的那一幕,还是当时第一次带她进王宫为越歌贺生辰,她着了一身白底红花的长裙,那时她裙摆上的花朵朵盛开,衬得她人比花娇,比花艳,倾国又倾城。
今日的方觉浅一袭深蓝丝面的曵地长裙,黑线刺绣,典雅高贵,腰间的一抹墨绿的宽腰带,束出了纤细柳腰不堪握,腰带上还有碎玉拼凑成的小花,不会熠熠生辉,但温润光泽透着清新,中和了蓝黑长裙的沉重。
成套的金镶玉首饰都只是点缀品,根本不能与美人争辉。
唯一的问题是,太沉了。
好衣服,总是沉得紧。
王轻候远远地就望着她笑,笑得低了头,拿着拳头掩在唇边,半晌才抬起来,继续笑:“有时候真不想把这样的你带到他人面前,想把你藏起来。”
“又在说疯话,入席吧。”方觉浅拔了拔耳坠子,摆出了个好形状。
“来。”王轻候向她摊开掌心。
又一次让花漫时失望了,季婉晴并没有故意留一手,等着艳压方觉浅。
她只是换上了宫装,非常正式的宫装,这衣裳,可就难说谁压谁了,甚至都没有争艳这一说法了,她只是穿上了代表着她身份的衣服而已,不比美,你们自是争去,她已是高位之人。
但至少,花漫时料准了一样,这一夜晚的宴席,那是妖精齐出啊。
“王小公子,你还记得我么?三年前河边小宴,我们见过的,那时候的小公子,还送了阿箐一朵白色百合呢。”
“时日太久不记得了,不好意思。”
“小公子,一别经年,不知小公子在凤台城一切可好?菱儿甚是挂念小公子。”
“都好,都好,多谢。”
“小公子小公子,我记得你以前很是喜欢是陈家的梅子酒的,你走之后,小燕买了许多一直放着,等着小公子归来拍开泥封畅饮,此次带过来了,小公子要尝尝么?”
“梅子酒放久了怕是要变味,多谢好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