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轻候全忘了,曾经的他,从未将方觉浅当正常人看,他以前总觉得,让方觉浅做任何事他都无所谓,不会怜惜的。
王轻候轻松夺了虚谷手中的长矛,横扫之下,卷起阵阵风,他手握长矛,笑对虚谷:“今日祭神,妖人作祟,虚谷神使不去抓捕妖人,却在此处对圣使下手,莫非暗藏祸心?”
“王轻候!”虚谷怒喝一声。
王轻候却不理他,转头看向殷王,再看向殷安。
“长公主殿下,在下,前来勤王。”王轻候从容不迫,静静地望着殷安。
而殷安看着他稳稳地抱着方觉浅,柔和不失力道,好像被他圈在了怀里的人,永不会有外人能伤。
殷安压下对王轻候突然出现的轻微诧异,沉着问道:“王公子此话何意?”
王轻候回身看鲁拙面,淡淡发笑:“您问问鲁拙成,不就清楚了?”
未等鲁拙成说话,王轻候继续道:“神使大人,在下当真不知,您备下三千刺客,在城外蠢蠢欲动,意欲何为呢,就眼下来说,你不是已经成功得手了吗?毁坏了这场祭神日,逼得阿浅重伤将死,若我不来,她便已是死,神殿也被你毁得七七八八,你简直是人生赢家啊,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一晚上没有失分寸没有半点慌乱的鲁拙成,在王轻候的这番逼问下,却是脸色剧变!
“你……”鲁拙成像说不出话来一般,手指指着王轻候。
王轻候笑:“神使大人……罢,称您一声大长老或许更合适,你放心,我并没有将你的人如何,您瞧瞧,他们这不来了?”
王轻候对着方觉浅那样宠溺,温柔的笑容没有给外人半分,他给鲁拙成的笑容是笑里藏刀,眼神是狠毒无情,他从来不喜欢对任何敌人产生半点软弱无用的同情和退让,不动手则已,动手,便是要赶尽杀绝,不留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