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的双眼越来越沉凝,越来越冷凛,耗干了内力本该摇摇欲坠的身体,慢慢稳了下来,有些焦急不安的担忧,也全都缓缓散去。
不论王轻候,王松予那边发生了什么,她都需要夺回此处的主动权,不能再被动地等待老爷子和王轻候那边的消息,那样,太滞后了。
“圣人之血赎获罪于天之辈,以息神怒,并无问题,鲁拙成你酿下大祸,触怒天神,我身为神殿圣使自当为你之过负上责任,但是,至少当让我知道,你酿下何种大祸?是因何事触怒天神,在今日降下神迹?”
方觉浅冷静地看着鲁拙成,不急不燥:“在今日,神墟大长老,你做了什么?”
鲁拙成眉眼一抬,不解地望着方觉浅。
她是逼自己说出毁坏神殿之事?
但此事乃是由自己与王松予共同所为,如果她逼自己说出来,岂不是连着王松予一并曝出来?
鲁拙成自己已是藏不住,但王松予目前仍在暗处,她想做什么?
方觉浅见鲁拙成不说话,又笑望着虚谷:“虚谷神使便不奇怪么,祭神台发生了这么多事,神殿里没有一个人前来支援?”
“你想说什么?”虚谷面色一寒,老人家他已经稳住了神,毕竟是在神殿这种地方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精怪,大风大浪见过不知有多少,不会因一时的震惊而一直乱着分寸,失了定力。
他看向方觉浅的眼神并不和善,诚然今日这祭神台上最大的罪人是鲁拙成,但方觉浅她又敢说她彻底干净?
要说真干净,这地儿干净的人,怕是只剩下一个虚谷了。
当真是可笑得很。
方觉浅渐敛神色,走向鲁拙成。
众人忘了一件事,方觉浅是此方所有人中,可以以一打十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