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虚谷神使。”方觉浅微微点头。
“但你们若未能依言行事,也莫怪老朽翻脸无情。”
方觉浅听着这话,看了王轻候一眼,王轻候摸摸鼻子。
人们总是喜欢在与对方开诚布公的相谈过后,就降低了防备心理,对方说什么,都会暂时盲目地相信。
这其实是一个很不好的习惯。
比如在面对王轻候这样的人,就应该时刻提起十二分的戒备,戒备他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出尔反尔,不讲道义。
回去的路上王轻候和方觉浅二人没有与虚谷同回,虚谷坐了软轿,需要回去好好歇息一番,他们二人则是散散步。
两人站在神息殿对面的山崖上,遥望着对面隐于云雾金光里的神息殿。
那座宫殿依旧雄伟矗立,高得似乎要耸于云天,巍峨厚重得一看便知是凡人勿近。
这边山崖上开满了细小春花,早早地来一探春日里的浪漫气息,虽是碎花,也尽情灿烂着,在乍暖还寒的料峭春风里,瑟瑟发抖,固执送香。
风吹动两人的袍子,猎猎作响。
王轻候侧身揽着方觉浅进怀里,手臂环在她腰前,脸颊贴在她发端,目光望着那神息殿:“我一直在想,要怎么样,才能接我二哥回家,没想到,这次阴差阳错的,却是成了。”
方觉浅不说话,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就在身后,她并不能知道,在这颗跳动的心脏里,藏着多少话没有说出口。
那不会是些甜言蜜语,那应该满是对他二哥的思念。
“阿浅,我二哥小时候,真的很疼我。”
“我知道,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