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中人,只忠于神殿,你要永远记住这件事。”
“所以我可否理解为,你并不介意牺牲殷朝的利益,换取神殿的完整?”
“正是。”
“同情长公主。”
“在权力的游戏里面,最先死的,都是笨人,神殿也好,殷朝也罢,本质上来说,只是一场游戏,大祭司作为出局之人,并不值得同情,她只是没有掌握这项游戏的精髓,更没有摸透这场游戏的规则。”
虚谷看了看他们两个,顿了下,复道:“你们除掉殷九思,是最聪明的做法,因为如果今日与你们对敌之人不是大祭司,而是他,你们的处境定不会如此舒服。”
“九思前辈的确了不起,也是我最不想与之交手的人之一。”王轻候道。
“但他还是死在了你手里,不管他是怎么死的,他都是输家,输家是没资格为自己辩解的。”虚谷笑道。
“那虚谷神使你呢,为了不想输,你还会付出什么?”王轻候开始对这个虚谷充满了好奇,他今日的话几乎颠覆了自己往日里对他的了解,当年能与神枢一争之人,果真不同凡响。
“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包括你想要的自由。唯一的条件是,你必须停下对巫族所做一切事。”虚谷摇摇手,打断想说什么的王轻候,径直道:“你不用跟老朽绕弯子,就算我没有证据来证明清陵城的巫族之乱是因你而起,但我知道,那就是你所为。我并不想追究你的过往,但从这一刻开始,就从此时此地开始,你需向我承诺,清陵城必将全力剿灭巫族,同时保证,于若愚那老头儿,安然无恙地活着回到凤台城,神殿需要这样的人,就像需要鲁拙成这等笨拙的信徒一样。”
王轻候听着一笑:“我是朔方城的人,神使大人你让我把手伸到清陵城去,不是强人所难吗?”
“任秋水的脑袋去了哪里?”虚谷突然发问。
王轻候一怔。
“你以为我不知道?”虚谷摇了摇头,“你把他的头,当成礼物,送去给了孟书君,以解他心头之恨。”
“原来虚谷神使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