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月西楼噗嗤一声笑出来。
“笑什么?”
“你这个老古板,你记不记得,年轻的时候,我叫你喝酒,你死活不肯,后来被我逼得没办法,也说只那一次,下不为例,然后便醉得东倒西歪的?”
鲁拙成突然就红了老脸,清咳两声:“提这做什么?都是陈年往事了。”
“陈年往事?”月西楼走过来,拽走被鲁拙成抓得变形的书本子,看似满不在乎般地说道:“若没有那陈年往事,哪里来的芷兰?”
鲁拙成便脸红到了耳根,忙是低下头,急步往屋子里走去。
月西楼心情大好,在掌间转了转经书,暗自想着,小神使啊小神使,你可莫要怨我,人为利死,鸟为食亡啊。
距离神祭日还有二十余天的时候,神殿里传开了一封卦象。
卦象并不新鲜,那是属于方觉浅的卦,天下第一凶卦。
当初江公占得这一卦的时候,重伤数月方才养好,同样,神殿里算出此卦的人,也没落得好下场,几乎丢了半条命。
月西楼本只是想让鲁拙成帮着撒个谎,胡说八道就完了,但鲁拙成是个做事认真的人,既然要帮,也就是给出真正的东西,只不过,他没成想到,方觉浅的命格如此凶悍,他不过是窥了一眼,险些被反噬至死。
他深觉此事不妙,拉住月西楼,劝她作罢,有着此等凶相之人,绝不可轻易招惹。
但月西楼却觉得,这是她得到的,最好的卦象了。
鲁拙成心里有一万个不妙,但是抵不住利益蒙了月西楼的心。
如今神殿的掌事人就两个,虚谷与方觉浅,有关方觉浅的卦像自然是要告诉虚谷才对。
虚谷听闻过后,有些不信,这样的卦像百年难得一见,几乎是集天下大凶大恶之齐,命运多舛至极,一生颠沛游离,生不得好果,死不得善终。
看如今的方觉浅,怎么着,都不是这样的命格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