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万多人的作证,足足使殷九思这位一身献国,一生忠君的傲骨之臣,身败名裂。
“叔父你说话呀,叔父!”殷安强忍着恐慌,握紧了殷九思的手,不停地剧烈颤抖。
殷九思拍拍殷安的手背,笑得从容坦然:“去叫你王兄来。”
“叔父,叔……”
“去吧,听话。”
殷安看了一眼殷安,转头抹去脸上的泪水,对殷九思道:“好,我这就去,叔父,你不会做这种事的,王兄会相信你的!”
殷九思笑着不说话,小安啊小安,你真是太看得起你王兄了。
等到殷安离去,殷九思才望向越歌:“你何时与王轻候达成的交易?”
“不愧殷大人,临危不难,泰然如山,我都要心生佩服了。卢辞,多学着点,殷大人可是官中楷模,手段心胸,皆是奇高之人。”越歌笑着走下来,走到殷九思面前。
她身后站的卢辞始终低着头,平日里他倒也能好好扮个佞臣,陪着越歌发疯,可是今日,他羞愧得抬不起头,看也不敢看殷九思。
只听得越歌道:“从我逼她娶殷安,或者让方觉浅嫁进王宫的那天起,他就跟我说了这个计划,我听着不错,便暂时放过他。毕竟与他相比,殷大人你才是我最棘手的麻烦。”
“你会相信他只是为了一点私情,就做出如此疯狂的决定?”殷九思笑。
“当然不信,但是,有什么要紧?他所图的是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人嘛,眼下活得开心就好了,殷大人,我在这凤台城里要什么有什么,唯独你,始终跟我作对,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你真觉得,殷王有救,殷朝有救?”
越歌轻笑,绕着殷九思慢步画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