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殷王什么都见得不多,就是美人见得多,千娇百媚,环肥燕瘦,莺歌燕舞,就没他没见过的绝色。
更不要提,越歌本已是天下绝色之最。
他自是好色成性不假,但没有好色到昏了头,见到是个美人就要想的地步。
直到一阵寒风扑面来,吹开了方觉浅两颊处垂落的长发,她目光坚定如两簇火苗,看似风吹便可熄,却始终明亮不肯灭。
政事糊涂爱人糊涂的殷王在揣摩女人这方面,比之王轻候也不遑多让,他隐约能知道,眼前人她是个心智坚定,坚定到几乎倔强,倔强到哪怕伤筋断骨也不肯低头的逞强性子。
大概是她在王轻候那处受伤颇多,多到与她相熟之人不忍再看她步步入苦海不回头,所以想拉住她,带她上岸,却一个不小心地,把自己折了进去吧。
“王上在看什么?”察觉到殷王在自己脸上停留的目光过久,方觉浅回头问他。
“在看,像你这样的人,要赏点什么,才能让你动心。”殷王倒也直接。
“王上找我进宫来,不是为了说这些无用之语吧?”
“怎么是无用之语呢?王后逼孤下旨,将小安指婚王轻候,这件事,方姑娘怎么看?”
“你不会舍得长公主殿下受这样的委屈的,你也不会让她沦为王后阴谋的祭品。”
“的确,方姑娘聪慧,但是这样一来,王后就要不开心了。”
“所以你找了我来。”
“最喜欢和方姑娘这样的聪明人说话了,省心啊。”
“我若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