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殷大人要求各地诸候所缴的贡银并非是一个固定数字,而是按着各地情况征收不同比例赋税,这样一来,富有的地方交得多,稍微拮据些的地方就交得少,也就不算为难各地诸候。我父候在朔方城励精图治,怜惜百姓,不说多富有,但总是有些剩余,肯定交的就特别多。可是,那些钱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是他们一点一滴挣的,我父候将来也会把这些钱用在改善百姓生活的事情上面,我不希望他们就这样流入凤台城,成为被无辜挥霍的无用碎银。”
王轻候这番话说得低声,但很坚定,很像那种深思熟虑了一整夜,打好了腹稿的人,照着腹稿背颂出来的感觉。
任秋水轻轻点头,不置可否,又问道:“那希望本神使换何种方式?”
“如果请神使出面为朔方城求请,必会让神使大人与殷大人产生不合,也与朝庭不合,神使大人一片好心,在下不愿看到神使大人被人如此嫉恨,所以,不知神使大人可有什么其他方法,让赋税变轻,交还是交的,只是不交那么多,也让百姓日子过得没那么苦。”
王轻候其实就是想问任秋水,您老知道怎么偷税漏税不?
任秋水能一口回答他知道,他就是脑子有坑!
老奸巨滑的东西他当然是和一手稀泥,道:“王公子此话谬论了,朝庭赋税当然是按章上缴,岂有变轻之说?”
王轻候听了,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唉,竟是这样,昨日夜间我还跑去问了越城的越公子,越公子说方法是有的,但是不知如何做,若是知道,他早就去用了,越城也为此事苦恼着,唉。”
任秋水听着微微皱眉,道:“越公子?你可是在说,越城越清古?”
“正是,当今王后娘娘的亲兄长,越清古公子。”王轻候道。
“原来如此。”任秋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走下高椅,来到王轻候跟前,笑道:“你与越公子关系听说不错,难怪这样的事情也一起讨论。”
“毕竟那是一笔不小的银子,谁家拿出来都很吃力,一起想个应对之策,也是常事。”王轻候应道。
“你们方法倒是有,就是没门路。”任秋水,话中有话。
王轻候望着他,此时什么都不需要说,只要候着就可以了。
任秋水思量了一会儿,道:“过两日你与越清古一同来找我,我与你们聊聊。”
“谢过秋水神使!”王轻候满脸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