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这般想,实在让人欣慰,质子之举也是朝庭与神殿不得已而为之,毕竟有些诸候地实在是野心太大。”任秋水笑道,“不过神殿对你们朔方城倒是一向很喜欢的。”
“多谢神使抬爱。”王轻候赶紧作揖道谢。
“王公子客气,据闻朝中殷九思为了几个银钱,又向各大诸候索要贡银了,此事让神殿非常震惊,各地诸候已是不易,之前才刚刚送来数万壮丁,如今又要剥削银钱,这殷九思,怕要是把各大诸候逼到绝路啊。”
任秋水说了快两个时辰的废话,终于说到了一些让王轻候感兴趣的话题。
所以他也正了正脸色,打起了精神,认真地与他打太极,道:“想来可能是朝庭有何为难之处吧,我们做臣子的,也就只能听命行事,不敢多做揣测。”
任秋水捋了捋胡子,笑得依旧是如平常的和善可亲,道:“哪里有什么难处,不过是想突然硬气一把,不问神殿拿钱罢了,这眼看着就是年边,朝庭内外用钱的地方多了,每年到这个时候,朝庭就过得紧巴巴的,一般是找神殿拆借一部分,等到开春收齐了税银再补给神殿。今年嘛,呵呵……”
任秋水故作高深地笑了笑。
王轻候故作尴尬地笑了笑。
任秋水见他这副不解其意的样子,也不往深处说,像是故意要让王轻候深想去似的,只道:“王公子,你朔方城每年纳锐勤勤恳恳,我看那税银,应该是你们的极限了吧,再多,你们朔方城可撑得住?”
这就是在胡说八道嘛!
神墟的人都知道朔方城的税银有鬼,没交齐,任秋水他对殷朝朝庭了解更多,居然能说出朔方城交贡银勤勤恳恳的鬼话来!
不过王轻候也能陪着鬼说话,他道:“冬季的时候,朔方城的确日子不好过,先前为了补贴河间城,又交送了一万五的壮丁来,此间之际,的确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公子不必忧心,朔方城的税银我去与朝中说一说,不如就免了吧。”
这是一把,极为阴险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