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于痛苦的苦海里不能自救,等着被淹死?
生活既然是一坨狗屎,就勇敢地直面这狗屎的臭味吧。
三人落了座,阴艳与剑雪鬼鬼祟祟地躲在门后想进来又不敢,怕打扰了几位主子,应生呢,则是忙颠颠地跪去昭月居给抉月和花漫时报信儿去了,让他们赶紧过来,谁知道方姑娘能在公子府留多久呢,如今她的身份,好像已然是客了,唉。
方觉浅招呼了阴艳和剑雪进去,笑道:“你们也别这么紧张啊,我是神使又如何,也没多长出三头六臂来,更没生出来两只怪角在头上,还不是个人罢了?”
“神殿中的人对方姑娘没有什么排挤吧,我听神墟的长老们说过,神殿里头抱团特别严重。”剑雪关切地问道。
“目前没有,就算他们想排挤我,也是掂量掂量我头顶上的那位啊。”方觉浅指了指头上方,头顶上那位,可是神枢,是当今天下的扛把子!
几人听她语调轻快,也都笑起来,王轻候静静看他们闲话,也不插嘴,倒是越清古叽叽喳喳个不停,唠叨着如今她已是神使,那是不是说明以后自己能大摇大摆地去神殿逛几圈,好好看神殿是何模样之类的混账话。
王轻候他想从方觉浅眼神中看出些不一样的东西来,成为神使,神殿中自然会有人给她说神殿的种种好,她是不是会有所动摇?是不是会对神殿有所改观?
其实王轻候也很清楚,神殿烂,是烂在神殿的话事人身上,神殿本身是个无生命无意识的形态,怪天怪地怪不到这个形态头上,只不过,王轻候这个人偏要逞强惯了。
“我有话要跟王轻候说,你们现在看到我好好的,也放心啦,所以都先散了吧,越清古,你以后要是想去神殿找我,就去吧,他们不会拦着你的,他们现在怕我呢,生怕我找他们麻烦。”方觉浅笑着遣散众人。
越清古酸溜溜来了句:“我还说王轻候没良心呢,原来你才是小没良心那个,枉我这么担心你,好啦好啦,你们聊,我估摸着抉月他们也快到了,我先去见他。”
等到人都走了,方觉浅歪头看着王轻候:“你怎么都不讲话?”
“不知该与神使大人说什么呀。”王轻候半开玩笑半真心,是真不知话从何处提起,看上去什么都没变,甚至什么都变了。
方觉浅白了他一眼:“这两天于若愚跟我说了神殿不少事,原来神殿也有挺多生意的,难怪他们那么富庶,都快比殷朝朝庭有钱了。”
“不然呢,有那么大的权力不转化成利益,那还是人吗?”王轻候笑道。
“然后我觉得,于若愚,还有那个鲁拙成,其实他们挺希望我好好处理一下神殿里乌七八糟的事情的。”方觉浅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