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若愚不说话,只是看着方觉浅。
方觉浅继续道:“其他几位神使各有劣迹,说是云游四方讲经布道,但真的如此吗?还是借着布道之名,肆意敛财?就我所知,好似挺多神使在神殿外面都各有豪宅,金屋藏娇。听闻神殿修道,讲究清心寡欲,一心奉神,馈赠天下,福泽百姓,若愚神使难道觉得,馈赠天下福泽百姓的方法,就是草菅人命,贪污纳秽?“
听她这样说,于若愚重重叹了声气。
然后说,“觉浅神使,你与我去见一个人吧,让他告诉你,神殿是什么。”
于若愚心下凄然,果然,新来的这位神使,对神殿并无半分忠心,只有不满。
但他觉得,既然方觉浅是神枢指定的人,那就一定有其深意,至少,在此刻,他要让方觉浅看到神殿好的一面。
他让方觉浅见的人是鲁拙成。
方觉浅也没想过,鲁拙成会住在这样破落的小院里,跟他神使的身份极是不符。
更没想到,在这里,她还见到了月西楼。
月西楼没了当初的风光,以前总是神采奕奕,妆容精致的她,如今粗布麻衣,神色萎靡。
鲁拙成与月西楼到二人来,起身行礼,于若愚却道:“算了吧,她也不是受几个虚礼就把谁当回事的人。”
说话不转弯的老头儿,一根肠子通到底。
方觉浅笑道:“你想让我看什么?”
于若愚毫不讲究,自顾自地坐下,又给自己倒茶,对鲁拙成道:“拙成兄,你与新来的神使说说,神殿是什么。”
鲁拙成一怔,不是很擅言辞的他对这样大的命题,显然不知如何下手。
方觉浅也学着于若愚,自顾自坐下,给自己倒茶,托着下巴:“您说,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