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呀,怎么没有,现在我们七个天天跟打架似的,在一张桌子上要么相对无言,要么吵得翻天,眼看着日子越来越近,典礼之事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偏偏少个主事人。”殷安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这些天她跟神使过招,也并不轻松。
方觉浅给她递了杯温茶,道:“谁当话事人不都一样吗?照长公主你这说法,反正这人也不是神殿能控制的,全看老天爷的意思。话事人不过当个发言人,念念老天爷的话头罢了。”
“话虽如此,但此事毕竟不同凡响,届时是要昭告全天下的,而且这是唯一跟殷朝朝庭没有关系的重大事项,完全是神殿自己的事情,他们肯定不希望我插手过多。”殷安叹声气:“但上次的神子就是我王兄,我很怕,此次出现的人,也会不凡。”
“既然是天注定的事情,担心也没有用呀。”方觉浅笑道。
王轻候却在一边拔拔茶杯盖,笑声说:“阿浅你真是小看神殿。”
“嗯?”方觉浅不解回头。
“但凡是规则,就有漏洞,你以为,神殿就不会利用这些漏洞吗?你以为,真的是由老天爷说了算?”王轻候轻笑,“不过是又一个神殿为己谋利而生造说辞,掩人耳目的手段而已。”
方觉浅狐疑地看着王轻候:“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王轻候却看向长公主:“殿下不知吗?”
“王公子是在说何事?”
“你的王兄是如何成为神子的,此事你不知情?”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尚未出生,又如何能知?”
“那我来告诉长公主也无妨。”王轻候稳声慢道:“神典上那一卦,又叫探天一卦,对外说是卦象上会显现出神子人选,但其实这一卦,不占也不是不可。如果神殿心目中早有人选,便可以替老天爷,决定这一卦。”
殷安的脸色微微严肃起来,敛了笑意,也不再轻松,警惕地看着王轻候:“王公子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你的意思是在质疑我王兄的身份了?”
“殿下,你要分清楚,我针对的不是你的王兄,殷王只是被动成为神子,我针对的是神殿,他们才是主动让这件事成为事实的人。”王轻候倒也不卑不亢,未被殷安的警惕质问而吓住,依旧侃侃而谈:“我老家有位师父叫江公,此人九思前辈是知道的,在我幼年时,他也说过这些故事,我相信,他不会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