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方候面色一滞,许久过后,也只能叹叹气,负着手离去,步履沉重。
江公重新打开书,闲适地翻阅,桌上一局残棋。
轻风吹动江公的长胡子,他摸着胡子和着轻风轻轻笑,王家这一家子人的命格,都很有意思。
其中最有意思,最诡变莫测的,当属王家老幺。
他会改变很多东西,同时,也有很多东西,他根本什么也改变不了。
他正这样思索着的时候,王家的老大王启尧快步走过来,他与王轻候生得有几分相似,但是眉宇更开阔些,肩膀宽厚一些,身上的风流气也更少些,他有着一个当家长子的稳重,更有着对他对弟弟的急切关怀。
“江公,听说老幺来信了,他近来如何?”
“一切皆好。”江公四个字,轻飘飘总结了王轻候在凤台城的所有风雨不易。
不过到最后,也的确是一切皆好。
“我前两天去了趟清陵城,见过张恪,据他说,老幺在凤台城里头的惹事劲儿怕是不输当年在朔方城,我很担心他,江公,他若有什么问题,你可千万要告诉我,别跟我二弟似的……”王启尧说到王蓬絮时,神色都一黯。
“大公子放心,小公子不是二公子,小公子心比二公子狠,便会活得更久。”
“我父候素来偏爱老幺,老幺去了凤台城以后,他几乎没睡过几个好觉,唉,也不知老幺什么时候能回来。”王启尧叹道。
“快了。”
“当真?”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