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江公所言,那方姑娘岂不是也达到圆满之境?”朔方候奇道。
“倒也未必,只不过那女子生性嗜血,酷厉至极,又悍不畏死,极限之下人的潜能,是可以突破常理的。”江公摇摇头,慢声道:“我担心的,倒不是她,而是神墟那位大长老的身份。”
“不错,他既然可以打开神修之地大门,十有八九便是神殿中人,信中老幺也这样怀疑,若果真如此,神殿内的关系,可能比我想象中的更为复杂。”朔方候眉头微锁,叹了声气:“我怕对那只猴子不利。”
“小公子天生聪颖,这番磨砺下来更是突飞猛进,心智早已不是当年在朔方城的那只顽猴,自保总是没问题的。”
“我担心的不是他难以自保。”朔方候眉头锁得更紧,声音也低沉:“江公你也知道,老幺想法甚多,所图甚大,当初去凤台城的时候,我便想过让老大去,老大行事更稳重些,老幺嘛,我这辈子最操心的就是他了。”
“朔方候不必多虑,小公子命中有贵,此生苦难不少,但终不会早年出事,至于他与那位方姑娘……”江公话到此处,却不再多说,只默默放了粒棋子在棋盘,扣出“叭嗒”一声脆响。
“如何?”朔方候问道。
“难说,方姑娘的命格,普天之下,无人可窥。”
“江公你也不能么?”
“所谓命理之说,不过是看人一生,但凡人不可窥探天机,不可窃视神格。”
“我看信中老幺还是怀疑第八位神使便是那位方姑娘,此事江公如何看?”
“也有可能,而且是,极大可能。”
朔方候扔了手间棋子,双掌轻拍了下膝盖,叹气道:“老幺这个命啊,难得有能让他动心的女子,却……”
“还有一件事,老夫必须告诉小公子,也必须告诉诸候大人您,二公子的死,老夫不知是否与方姑娘有关,但,一定与第八神使有关。而且,第八神使,便是导致二公子死亡的主要原因。”
江公轻轻落子,抬眉看向朔方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