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浅没说话,只是看着越清古。
越清古丢了牙签,笑道:“虽然王轻候府上的那个阴艳,我没怎么接触过,却知道她是江公唯一的徒弟,天赋异秉之辈,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她提一篮春色,卖遍人间,且将人间悲欢,温柔看穿。年纪小小,却能看透人间悲欢,还心带温柔慈悲,这本就是让人难以相信的事情。我以为,世上只会有一个她这样的人,没想到你也是,只不过,你与她不同的是,你不带慈悲色,你更残忍冷酷,不讲温柔。”
“你想说什么?”方觉浅直直地看着越清古。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有时候真的很远很远。比如此时,你就在我眼前,却有一种你身处九天之上俯看人间的感觉。王轻候没跟你说过吗,你无情无欲无所求,很像神殿里供着的神明像。”
“好了。”方觉浅打断他的话,“你想说我很像第八位神使,直说便是,何必如此迂回委婉?”
越清古却摇摇头,他生得一双桃花风流眼,笑起来更是笑眼醉人,他低头看着方觉浅,捡起她肩边两缕青丝给她别在耳后,有些慵懒的声音似薄醉后的微醺:“我想说的是,你是谁有什么要紧,那关我屁事?神使就神使,凡人便凡人,他们要在乎就在乎去,我可不在乎。”
方觉浅眸子微动,她身边每一个人,都对她可能是第八神使这件事做出了不同的反应,有的紧张,有的担心,有的想尽了办法要纠正,有的用尽了心机要利用,他们或许远观着,也或许逼视着。
没有谁,像越清古这样,对她说,你是谁有什么要紧,关他屁事。
她暗中紧了许久的心弦一下子放松,似找到了一个可以只做方觉浅,管自己以前是谁的地方。
“如果王轻候欺负了你,你就告诉我,我打不过他,但哥有人啊!”越清古挑着眉,又戳了一下她脸颊。
清风微拂,拂动他一身红衣似火。
“多谢。”方觉浅真心实意道谢。
“客气,咱两谁跟谁啊!”越清古收回手,负在身后,走在前面:“走吧,送你回去,晚了王轻候又该跟你发病了。”
方觉浅快行两步跟上他,非常仗义地把手搭在他肩上:“越清古,我肯定会保护你的安全的,以后你要是惹了哪户不能惹的人,他们要杀你,你就来找我,我帮你杀回去!”
“女侠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