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今日应生送她手帕的时候,她退给应生了,她告诉应生说,这种横也丝来竖也丝的东西,要送给两情相悦的女子才成,送给她做什么。”阴艳抽抽答答的,一边吸着鼻子一边说,“我觉得应生当时应该很难过,我也很难过。”
“你……要不要哭一场?”方觉浅不太会劝人,想了想,只是这样问。
于是阴艳伏在她怀里哭得肩头一耸一耸的,哭时还咬着嘴唇不敢太大声,怕惊醒了别人。
方觉浅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看着今晚格外皎洁的月光,月辉如水般溶溶着将人浸在中央。
小女儿家的心思就是月光下的树影,随风摇曳,又无处落根。
等阴艳哭得累了,累得直接睡着了,方觉浅轻轻理着阴艳的发丝,暗自想着,大千世界,遇到正好互相喜欢的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吧?
她将这个问题问出,问着站在树影后面的人。
“对呀,很不容易的。”花漫时叹着气走出来。
“你都知道的是么?”
“能不知道吗?我又不是你。”花漫时也坐在台阶上,看着哭成个小可怜的阴艳,一口气叹了又叹:“这可叫什么事儿呀?”
“谁叫你以前老是撩应生来着,撩出问题来了吧?”方觉浅瞪她道。
花漫时红唇一抿笑得妖娆,手指头勾了勾方觉浅的下巴,媚态横生:“那我天天这么撩你,你怎么不出问题呀?”
方觉浅别过脸,咳了两声:“你……你别这样。”
花漫时收回手指,嗔道:“那你看嘛,我对谁都这样,我对阴艳也这样呀,谁知道应生这么经不住嘛?我本想着他好说是跟着小公子的人,也是见过些世面的,没成想,连小公子十分之一的定力都没有。”
两人纷纷叹气,看着睡倒在方觉浅怀里一小团的阴艳都有点愁,不知如何是好。
到了后半夜都困了,方觉浅背起阴艳放回她自己房中休息,花漫时拉了拉她衣袖:“今日我跟你睡好不好?”
“干嘛?”方觉浅本能地拉了拉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