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浅抬头看了殷王一眼,也看到了越歌戏弄的眼神,想来越歌不爱殷王,也就并不介意殷王对别的女子言语轻薄。
她想了想,道:“泪痣是不祥之兆,听闻有哭夫之意,王上乃至尊之主,后宫女子谁敢为王哭夫?”
殷王扬了扬眉,大笑道:“这说法倒是有趣,你这意思,是你进宫,会克了孤?”
“不敢,只是不敢冲撞王上。”
“罢了,孤也只是逗逗你,对别人的女人,孤并不感兴趣,不过是看在上次你对越歌多有冒失,想整整你罢了。”殷王大手一挥,走到船头,看着这夜景,道:“许久未出宫,这外边看着也挺新鲜。”
众人具不接话,这是他殷令的江山,他想怎么看都行。
“我今日寻了几个不错的乐妓,弹得首好曲子,王上若喜欢,臣下让她们上来为王上演奏如何?”越清古突然说道。
“这倒不错,宣。”殷王挥袖。
“是。”在享乐这一块,越清古是极为懂行的,这凤台城里哪儿有好乐妓,哪儿有好宝贝,问他一问一个准。
召上来的乐妓不知贵人是谁,只知连靖清候都对其恭敬便半点也不敢掉以轻心,素手拔弦,丝竹声起,果真是技法精妙,歌喉动人。
但越歌对这些东西全无兴趣,只是一双眼睛久久地停在越清古身上。
越清古明知她的目光如灼热的光,却就是不肯回一下头,看也不看她一眼。
越歌失落地喝着酒,委屈地想着,她都不怪方觉浅当初差点掐死她了,她也都把王轻候和方觉浅放出宫了,她都做了这么多了,为什么她的哥哥还是要这样冷冰冰地对她,为什么连个好脸色也不愿意给她?
越想越失落,越失落饮越多。
“王后娘娘,秋日夜间凉,迎着秋风饮多了怕是不好。”王轻候温声道。
“那你也喝,要是不好,我也拉个垫背的。”王后有病,从来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