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月芷兰醒过来,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白执书,更让月西楼又心酸又动容,女大不由娘啊。
这么一来二去的,月西楼也放软了口风,说是月芷兰大病初愈,让白执书在凤台城里多留些时日,也好陪陪月芷兰。
于是,白执书这想走,还不好走了。
王轻候听罢深深吸气:“你巴不得不走吧?”
“属下不敢,若没有月西楼这一说,小公子要属下离开,属下绝不会有任何怨言。”白执书这说的倒是真心话,他是不会违背王轻候的命令的。
王轻候有些烦闷地揉揉脸,揉得脸都变型:“那就别走了,留着吧,月西楼对张素忆前去解毒有没有过怀疑?”
“一开始有的,后来芷兰替她说话,就打消了她的顾虑,还对张素忆表示感激。月西楼对芷兰的话很是相信,对她也很是宠爱,几乎百依百顺。”白执书正色道。
“所以惯出来这么个刁蛮任性的千金大小姐!”王轻候没好气道,“这要搁我王家,出了这种后代,早被我爹一顿板子打死了!”
白执书忍不住偷笑:“这倒也是,小公子你小时候就没少挨揍。”
“有一半儿是替你们这些王八蛋背锅挨的!你们个个都知道我爹舍不得下重手打我,个个都让我去背锅!除了抉月赌钱那次,我爹还真没把我打得见血过。”
王轻候说起往事也有点忍不住笑意,又端正了脸色,咳嗽两声:“行了,你跟那月芷兰先处着吧,别反过头来把月西楼给得罪了,你让月芷兰口风紧点,要是在她娘面前说错一个字,死的可不止我一个,你也逃不了。”
“放心吧公子,经之前的事后,她不敢再胡说了的。”
“成吧,睡了,你也下去吧。”
到此处,上谷城暴民事件的一系列后果,都算是有了个比较完整的句点,基本上该处理的都处理了,该拿好处的人也都拿了。
说来说去,也只有王后那方没怎么交代了。
深宫中的王后没有睡意,她托着腮望着睡在榻上的殷王,说真的,殷王当得起美男子三个字,天子家养出来的男儿气魄总是差不到哪里去。
他生性贪色是不假,后宫里养着无数美人也是真的,常年与那些美人厮混在一处乐不思蜀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但是这都不能否认他也真心喜欢着越歌,每天晚上不管他在哪里花天酒地,只要是要就寝了,总会来越歌这处,从不在别的女人那里过夜。
这种古怪而别扭的爱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变态,只有在这座王宫,才显得自然合理。
越歌把玩着殷王的帝冕,拔弄着上面的冕琉,把玩了一会儿,戴在自己头上。
殷王恰好醒过来,在床上支着额头笑看着她这小动作,问道:“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