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声嘶力竭喊着“不”的白执书陡然失声,看着月芷兰,眼神都直了,满眼都是绝望。
“把她抱去神殿去见月西楼,说她病重,用尽一切方法也无效,到了那里,自会有人救她。月小姐,我今日饶你一命不是我仁慈,是希望你长个记性,并且明白一件事,我,并不会因为你是谁的女儿,身份有何特殊,就不敢下死手,白执书脑子笨,他喜欢了你这么个烂人我也没办法,但是至少,我能让你这个烂人变得不那么烂。”
月芷兰面色发青,只觉得浑身难受喘不上气,但好歹听明白了王轻候的话,睁大着眼睛只顾得上流泪,死里逃生的感觉让她如获新生。
而白执书也反应过来,扑过去抱紧了月芷兰,和着眼泪重重向王轻候嗑头:“谢公子不杀之恩!”
“此间事了,你修整一段时间便回朔方城吧,不得我召,不许过来。”王轻候面无表情,冷漠至极。
“是,公子!”说白执书心里没半点痛苦是不可能的,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他这样的神色总是令人伤心,但是白执书也很清楚,正因为王家小公子是这样的人,朔方候才敢放他来凤台城。
任何一个良心有柔软的人,在这里都活不下去。
一侧的花漫时拍拍胸口悄悄吐口气,还成还成,虚惊一场虽然吓得要去半条命,但至少这两人的命是保住了。
“我娘要是问起来,我怎么说呀?”月芷兰打着哭腔,可怜巴巴地问,经这一晚上,她是再不敢跟王轻候耍横了,不为别的,至少看白执书对他的态度,他要白执书去死,也就一句话的事现已,她平日里虽跟白执书作得厉害,但却也舍不得白执书死。
王轻候翘了翘唇,笑道:“便说,你昨夜一整晚都跟我们在一起,是我们所有人,明白吗?”
月芷兰愣了愣,但好歹反应过来,这是要给王府所有的人做不在场证明,让他们洗脱任何有的没的嫌疑了。
她点点头,吸了吸鼻子:“知道了。”
“去吧。”王轻候摆了摆手。
等两人走了,王轻候再揉一揉发疼的额角:“我累了,应生,备些热水,我洗洗睡一觉。”
“好的,方姑娘要么?方姑娘你也跑了一晚上了,怕是比公子还累吧?”应生好心地问,方姑娘昨天一晚可不容易了,连剑雪都累得睡下了,她一个女子也该累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