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王轻候,有可能做成。
不愧是从王家出来的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哪怕抉月当年只是王家养子,也有着此番过人手段。
真是不知,王家的家主,王家的长子,又会是何等厉害。
这样的地方,怨不得殷九思容不下,王后容不下,殷朝,就更容不下了。
经竹林清风一吹,越清古酒也醒了不少,与抉月并肩站在窗前,声音都飘渺难以捉定:“我不会,我不会给她修摘星楼,不会像你一般,我再也不想看到一个好好的人,变成疯子。”
“自作孽的事,什么样的苦果都该自己默默咽下的,靖清候,你在我这里伤春悲秋有什么用,喝得烂醉如泥又有什么用?能阻止得了清陵城送来两万人至凤台城吗?阻止得了你妹妹越发贪婪不可一世吗?不能,与其这样,不如顺势而为好了。”
抉月说罢,不再多讲,离了房间,看了一眼昭月居大堂中的那株巨大的榕树,榕树上坐着的琴师今日抚了一首极为雅致清扬的曲子,有些可惜了,这曲子她没有听到,改日等她来了,得请琴师再抚一次。
当日越清古离了他已经呆了快六七天的昭月居,樱寺报喜般地跟抉月公子说了这事儿,抉月只是拔弄着花草,点点头淡声应好。
“公子,我觉得那越公子看着也怪可怜的。”樱寺递着水壶,在一侧叹着气。
“嗯,凤台城里谁不可怜?他这点可怜算得了什么。”
“那公子你呢?”
“我?”抉月笑,“我就更算不得什么了。”
“对了公子,有个事情我险些忘了,前几天我去找剑雪说话,剑雪隐约告诉我,神墟中指明要方姑娘的人,不是几位长老,而是他们那个从来只闻其人不见其身的大长老,也就是神墟的老大。”
抉月浇水的动作停下,放下水壶,看着樱寺:“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