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小气呢!”王轻候真是耳尖,说他好话他一句听不见,说他不好,他立马得信儿。
阴艳撇下方觉浅,麻溜儿跑了,方觉浅小姐姐可以随便怼公子,他们可不敢。
王公子府里的姑娘们都相处得格外融洽,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是他们三个一点勾心斗角的女人暗斗把戏也没有,王轻候时常感叹,少了好多戏看,真是可惜了——他真是病得不轻。
但府上没戏看,府外的姑娘们却热闹。
据说是街头张大人府上的大夫人的嫡长女张素忆姑娘就伸长了脖子,要看一看这王公子府里头的王公子。
这位张大人是殷九思的远房表舅的堂哥的表弟,打着十七八个拐的,能扯着点皇亲国戚的幌子,在凤台城里头做官也做得不算小,官居太士。
这个官职从品阶上来说,与卢辞的太史之位是相平的,但是实际地位在他之下一些,毕竟如今朝中没有哪个臣子的风头能盛过正得王后亲赖的太史卢辞。
而这位嫡长女张素忆姑娘如所有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一般,温柔内秀,模样还俏,据闻是当日在王后的寿辰宴席上,见了王轻候一面,一见倾心,再见倾情。
天地良心,那日王后寿宴兵荒马乱,王轻候忙于应付各种突发事件,根本不曾注意到过这位姑娘。
但姑娘不在乎,她放下了身为千金小姐的矜持,主动上门来找王轻候。
王轻候对女人,总是温和有礼又关爱倍至的,抢了阴艳的花茶给她泡一壶,关切地道:“花茶中有蜂蜜,不宜多饮,怕是会齁着,素忆小姐也就试试鲜吧。”
别人叫小姐都是张小姐,他不同些,他叫素忆小姐,听着多亲切,这个人啊,啧啧啧……
“谢王公子费心了。”张素忆慢慢饮了一口茶,端庄典雅,不比方觉浅喝茶如牛饮,她喝茶时都像一幅画,美得让人赏心悦目,尤其是一双新月眉,看着更是温婉动人。
“不知我有何事能为素忆小姐效劳?”王轻候笑如春风生,眼角眉梢的都是情。
张素忆微微红了脸,抿了抿樱桃秀口,放下花茶,细声细气道:“实不相瞒,听闻近来余庆楼请了几个新来的戏子唱曲,唱的是朔方名剧,只不过一票难求,我想着王公子本是朔方城的人,应是喜欢的,便托了得了两个席位,想请王公子前去品鉴,看是否值得那一票千金的价格。”
王轻候洒然一笑:“我也听说了,一直想去看看,但苦于没有机会,没想到素忆小姐倒也想到一处去了,那在下自是乐意前往的,反倒是我要多谢素忆小姐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