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月站在一侧打下手,打水拧帕子递药,仿佛此刻他只是王轻候身边的一个下人,不是凤台城中人人敬畏的昭月居老板。
大夫好一阵忙活,王轻候始终一言不发,咬得牙关都在发颤,额头的青筋跳动,也没喊半声痛,等到大夫终于将他全身上下都上好了药包扎起来,他才卸了力量平躺在床上,四肢百骸像是被活活拆散了重组般地疼。
他散了一众人等,向抉月问道,“凤台城里风声如何?”
抉月洗着沾血的帕子,回道:“公子安心,不该暴露的一个也未暴露,顶多他们会怀疑我与你的关系是不是太过密切罢了,我会安排好的。”
“卢辞那方如何?”
“公子早有嘱咐,按兵不动。”
“神殿呢?”
“皆是观望态度,未有举动。”
“好。”
“公子……”
“有话就说。”
“此次王后之举,深意极大,公子太涉险了。”
“少说得这么动听,若今日躺在这里等大夫救命的人是阿浅,你怕是会与我拼命吧?”
“小公子!”
“我进宫是因为我看穿了王后与殷九思的打算,他们想把我在凤台里的人手都逼出来,看看我有几斤几两重,很抱歉让他们失望了。”
王轻候抬起眼看着抉月,“剑雪的身份来历你安排好了,没有纰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