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该想到的。”越清古自嘲一笑,小看了方觉浅的人不止王后,他也是,他竟会以为,这不过是另一个破碎的灵魂罢了。
“王后跟你说什么了。”方觉浅手上拿着排骨,抬头看着越清古。
越清古坐直些,放下酒壶:“我跟她讲了,朝庭赈灾的粮款她不能吞,条件是,我可以劝长公主暂时与她联手,在南方水患这事上,将神殿和朝庭两方的主动权都拿到手,然后,除掉虚谷。”
“完美。”王轻候秀秀气气地吃了一小块藕丁。
“其实我们都知道,与其说是我帮她一起除掉虚谷,不如说,你王轻候要借她的手,做掉虚谷更为妥当。”越清古冷嘲一笑。
“哪里话,明明是王后担心你的安危,忧心虚谷会不会对你不利,所以才要对虚谷动手的。”王轻候觉得藕丁味道不错,夹了些放进方觉浅碗里。
“王轻候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厚颜无耻的人了。”
越清古摇头笑道,他都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王轻候,他若是当朝重臣,怕是要将整个朝堂,甚至整个天下玩弄于鼓掌之中,而旁人半分不知晓。
“抬爱了。”王轻候轻笑道。
“接下来准备怎么做,至少让我知道一点风声,我也好在王后面前替你背锅。”越清古说着自己都笑了出来,这天底下背黑锅背得这么自然这么乐意的,他越清古也算是头一个了吧?
“过两天我会去见长公主,劝她为了南方百姓,暂时放下与王后的嫌隙,以大局为重。”王轻候道,“你便跟王后说,长公主知书达礼,仁慈怜悯,并没有拒绝便可。”
他说得一本正经,越清古听得哈哈大笑,笑得放浪行骸,对着方觉浅道:“你瞧瞧这人,啧啧啧,方姑娘你可看清楚了,王轻候这虚伪小人,着实可怕得紧啊。”
方觉浅却鼓着腮帮子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咱们都差不多,谁也别笑话谁了。”
所以说,朋友们,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啊,吃了几块糖醋排骨就连自个儿的清誉都要搭进去,替王轻候说话了啊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