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若愚气顺了些,说话语气也没那么重了,只是这些个词儿,依旧不中听得很。
“若愚神使说得是,是老朽心急了,但老朽也是为了神殿好嘛,八神使不归位,总归不是个事儿,世人会如何说?”虚谷神使半低着头,眼中却毫无虚心受教之意,有的只是被羞辱后的恨色。
“你管世人如何说?神殿若自身清白,一心为众生,哪管旁人看法?神又岂是没听过几声苍生抱怨?神都受得,神殿有何受不得?”老头儿三观真棒!
这段话又送了出来,王轻候与越清古看了看,品了品,齐声叹气。
“这是个铁驴啊,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你准备怎么办?”越清古无奈道。
“照办。”王轻候道。
殷安这位长公主是答应过他,愿意替他办上一两件事的,那么这第一件事,就要辛苦长公主,好好跟这位若愚神使聊一聊南方水患了。
神殿里的长公主看准时机,温声发言:“若愚前辈切勿动气,诸位神使前辈多是常居殿堂潜心研究教义,颇是累心费神,虽对百姓之声未有太多了解,但也不能全怪他们,他们总是为百姓着想了的,只不过可能力量微薄而已,若是能得朝庭相助,便能更好地让百姓明白,神殿的良苦用心了。”
“你想说什么直说,少绕弯子!”于若愚道。
长公主看了一眼王后,这才道:“南方水患之事不知若愚神使可有听说?”
“知道,你还为此事祈过福,此事倒是做得不错。”于若愚道。
“但光是祈福总是不够的,天神降下天罚于南方河间城,但百姓无辜,死于洪流中的稚儿老人更是可怜,朝庭有心相救,也盼着神殿原谅当年河间城之过,大发慈悲,怜悯无辜子民。”
殷安说完这话,任秋水,虚谷与王后,三人都望向了她。
他们怎么不知道,除了自己两方力量的角逐外,长公主也有意插手?她几时对政事如此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