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宵”过后,樱寺脖子上多了几块红斑,颜色深的地方都有些泛紫淤青了,懂门道的人都知道那是什么。
只不过樱寺脖子上的,全是王轻候拿手掐出来的。
抉月看着发笑:“你也真下得去手。”
王轻候打着呵欠,享受着抉月递过来的汤汤水水:“你家这个樱寺,懂得倒是挺多。”
“这里可是昭月居,不懂这些怎么做事?”抉月收拾着乱七八糟的床铺,又道:“你吃完了赶紧回去吧,越清古昨夜留在你府上了。”
“什么东西!垃圾!狗屎!你们这些禽兽,个个都趁老子不备抢老子美人!”
王轻候嘴上骂骂咧咧喊得凶,身子却半点没动,依旧悠悠慢慢地吃着早点。
抉月摇头:“你呀,我都不知道你哪句话真哪句话假,看着倒是挺在意方姑娘的,心里头却狠得像把刀。”
“你们抢不走的,我急什么?”
慢腾腾吃完早点的王轻候,擦了擦嘴,对抉月道:“你知道怎么做。”
“明白的,小公子放心吧。”抉月点头,心想着就是要委屈一下那樱寺了。
凤台城这城特别大,大到骑快马绕城一日也走不完,但凤台城这地方也特别小,小到几句流言迎着风就能吹满城。
流言大概是说王轻候男女通吃,好色好得没了边,一掷千金睡了昭月居里从不接客的小倌,睡了一夜尚未够,还在心头好身上留下了诸多痕迹,以作标记,气煞了许多垂涎樱寺多年未曾得逞的人。
街里街外的都说王轻候品性不端,有姑娘尚待字闺中的人家反复叮咛自家千金,像王轻候这等登徒浪子千万要离远些,哪怕只是跟他说两句话,怕也是要沾一身的腥骚,以后说都说不清。
方觉浅对各位乡里邻居的话深以为然。
越清古在一边大肆添油加醋。
“方姑娘你看见了吧,我同你说哦,王轻候这个人人品极坏,口碑极差,那真是提起都让人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