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辞后半句话是,多为王后打理。
扶南以为王轻候不知道,王轻候也就恰如其分地不多问。
只道:“那这样一来,倒是神侍大人的机会了。”
“怎么讲?”扶南问。
“想来神侍大人也知道,殷王对我等诸候早有不满,我们这几个公子也是被押在凤台城做人质,牵制五大诸候,那么,殷王大概,并不待见我等吧?若孟书君有什么事儿惹得殷王不痛快了,岂不正是给了殷王陛下一个动手的机会?”王轻候话说得相当直白——把锅,甩给殷王陛下!
扶南听了都震惊,愣了好一会儿:“王轻候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那可是当今陛下!”
“但他不管事儿呀,孟公子遇刺他都不管,更遑论,这一点点的小委屈呢?”王轻候拱手行礼,“不瞒神侍大人讲,既然秋水神使对您有杀意,而虚谷神使又不准备出手,您不想条更绝的路,怕是难逃生天。”
扶南仍在震惊,他似乎不敢想象,毫无力量的王轻候,竟能说出这等胆大包天的话来。
但细想之下,王轻候说得又没错,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任秋水那里是死路,殷王那儿搏一搏,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而且扶南清楚,孟书君倒没什么事儿惹得殷王不痛快,反倒是殷王有点把柄在孟书君手里——那祭天奴隶之事。
这样一来,他去虚谷神使面前一说,倒未必不可信。
“我这便去跟虚谷神使说。”扶南说着就起身。
“不,不能跟虚谷神使讲。”王轻候拦住他。
“为何?”
“虚谷神使乃是殷王的人,就算你去跟他说了,他也不会帮神侍大人您,会帮您的人,是秋水神使。”
“秋水神使?”
“对,您乃是虚谷神使手下大将,手握朝堂重臣无数,秋水神使是因为忌惮您,才要对您不利,但若您,对他忠心呢?”王轻候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渐渐低下去,像是循循善诱般。
后方的卢辞非常聪明,这种时候挺身而出,一表忠心:“微臣愿追随神侍大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