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儿你没事就好,你可是不知道,花漫时险些要为了你杀了我这个主子了。”他坐过去,狼心狗肺地开起玩笑。
花漫时眼一红,差点没忍住泪水,世上哪儿能有比小公子更凉薄的人啊?
她低头绞了绞帕子,说:“我去帮你熬药,晚上喝一副再睡,点心别吃多了啊,当心晚上积食睡不着,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方觉浅被她骂得一愣,咬着勺子,指了指花漫时下去的背影,含糊不清悄声说:“王轻候,我又哪里惹她生气了?”
王轻候失笑,揉了揉方觉浅的脸:“没有,是我惹她生气了。”
方觉浅拔开他的咸猪手,问道:“你们今晚怎么样?”
王轻候与越清古对视一眼,都有些沉默,越清古说:“任秋水,怕是很难缠。”
“他不难缠我反倒不找他了。”王轻候轻笑。
要怎么救孟书君,是个难题,症结在于怎么让神殿的人出面保他。
王轻候思来想去,扶南和虚谷那是都不能指望的,虚谷与殷王同气连枝,一门心思要整死孟书君。
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先发制人。
你们要杀孟书君是吧,没问题,我提前动手帮你杀他!
谁杀的?
这就有意思了。
正如任秋水所言,孟书君这条贱命是留是存并不重要,但是死在谁手里,怎么死,非常关键。
若是像王蓬絮那种“病死凤台城”的死法,自然是没问题,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嘛,老天爷要收他的命谁也拦不住。
但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一刀捅死了,那这事儿可就有点儿说不清了,我好端端的人送来你凤台城,怎么就被人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