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虚谷那样老态龙钟,只是个看上去很清瘦的中年人,转了转食指上的神使戒环,面色和蔼可亲,面对着越清古几乎鲁莽的话也并未动气,像是关爱着晚辈的长者般的眼神也容易使人放下戒备。
“靖清候不必如此激动,再者说,你等遇刺,当是上报朝庭,请朝庭抓人,还你们公道,来神殿兴师问罪,有何意义呀?”他说话间也平易近人,并不盛气凌人。
越清古被方觉浅那一掌拍得不轻,这会儿咳嗽了两声,面色也微微苍白,任秋水也不催他,等他缓好了再话说。
“神使大人,我前几日听说孟书君府上有奇怪的人进进出出,今日这才去找孟书君寻乐子,您也知道我这人是哪儿有热闹往哪儿凑。”
神使笑着点点头,凤台城谁不晓得越清古这毛病?
“但我就很好奇,这盯着孟书君的人,竟都神殿的神卫,莫非是神殿中有人要对孟书君不利?”越清古又道。
神使轻笑:“这是哪里话,大概是有人担忧孟公子安危,故而前去保护。”
“保护还是监视,我还是分得清的,毕竟在凤台城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阵仗没见过?”越清古顶了回去。
“那我可否问一下靖清候,监视也好保护也罢,皆是孟公子的事,何劳您这么费心呢?”任秋水笑问。
“嘿,我还真不关心他的死活。”越清古一下就乐了,“不过神使大人,若我告诉您,今日刺杀孟书君的那人,所用刀法乃是与三月三神祭日那天,闯上神息殿,大闹锁魂阵的刀法如出一辙,您说,我要不要费心呐?”
“哦,竟有此事?”不愧修炼千年的老王八,任秋水内心明明一动,偏偏装得若无其事。
“怎么,神使大人您还不知道?”越清古笑道,“看来,是有人刻意瞒着您呀。”
“神殿这么大,人这么多,我若事无巨细地去打听,哪里打听得过来,你说对不对,靖清候?”任秋水招了人给越清古他们几人搬了椅子,又上了茶水。
越清古施施然坐下,孟书君就惨多了,方觉浅那一刀没留情,直直把他腰腹穿了个透亮的窟窿,这会儿刚刚止住血,就让越清古拖来了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