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扶南不敢再言,静候着神使的意思。
神使依旧不说话,呼吸也依旧均匀。
扶南有点儿摸不透神使的底了,有点儿惴惴不安,想了想,继续道:“但这二人身份都不普通,溯水更是神殿中人,神使大人曾有令,神殿中人在外不可滥杀无辜,手下不敢胡来,只得将二人带回神殿,听由神使发落。”
好样的,扶南,悄没声息地当着神使的面,说了句“神殿中人在外不可滥杀无辜”,那又当着神使的面儿说一句溯水“滥杀”了李司良,这事儿可要怎么办?
神使轻笑了一声,声音听着很特别,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扶南心里一个突兀,不愿意相信睿智无双的神使大人会为了溯水这样一个面首,不顾神殿律令。
神使没使他失望,又抬了抬手指,示意扶南将人带上来。
李昌成与溯水万万没想到,今日之事会演变到如此地步。
尤其是李昌成,他一年都未必能得见神使一两面,今日见面,却是以神殿叛徒的身份。
什么杀子之仇,什么羞辱之恨,都已是假的了,活着才紧要。
他扑倒在神使脚下,哭恸不已,表着忠心。
神使大人食指与拇指轻捻,扶南立刻拉开李昌成,不敢让他烦到神使。
“神使大人,小人何必要杀李司良,又有何理由要杀他?”溯水也没了平日里的清高禁欲,命都快没了,禁欲给谁看?
他发丝散乱,红着眼睛泫然欲泣:“这一切,都是扶南的阴谋,他嫉妒于我,神使大人,你要信小人呀!”
扶南立在一侧低眉顺眼不出声,嘴角却微微扬起,新来的到底是新来的,得了几天宠又如何,神使大人的心意,岂是你能懂的?
你越是哭,越是喊,越是求饶,越是在失去神使对你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