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又说:“是啊,她若当了真,可如何是好?公子我此生最怕的便是守信,到时候那还真是让人头疼呢。”
小应生扁扁嘴,突然也觉得方觉浅这个女魔头没那么让人讨厌了,毕竟比起公子,怕是世上所有的人都是可爱的。
那越清古又哪里是偶遇了方觉浅,又哪里知道用王蓬絮的事引方觉浅上钩,还不是公子这位最擅作局的人故意的?
真是可怜呢。
应生正少年多愁地惆怅着,偶一瞥头往外看,竟看到方觉浅直勾勾地往他们这方望过来,眼中似乎还含有一切了然的古怪笑意。tqR1
他惊得险些未握稳酒樽,连连看向他家公子。
王轻候执杯的手停在半空,深邃的眸子与方觉浅隔着街,隔着人流,久久对峙,像是两个互相能看穿对方灵魂的人,要将彼此的心底深处那些迂回曲折翻出来,赤裸裸地摆在日光下,堂而皇之地观摩,正大光明地翻捡。
直到方觉浅收了眼神,走进街对面那家茶楼,王轻候才收回酒杯搁在桌上,合手击掌叹一声:“唉呀糟糕!”
应生吓得咽了咽口水。
“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这下麻烦了,我觉得我快要爱死她了。”
应生恼得翻了翻白眼。
对面的茶楼雅座里,越清古笑嘻嘻地问:“你怎么知道是王轻候那王八蛋叫我来找你的?”
“花漫时的确是个热心肠的人,但是从官兵手里抢人这种事,她绝对不会让我去做,因为会危害到王轻候,而且你也并不知道我对王蓬絮的事很执着,却突然拿出了鱼饵,所以,很明显这是他做的局,让你恰如其分地出现,与我‘偶遇’。”
方觉浅平白无奇地说出这段话,一点也没有被王轻候利用设局了的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