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正是这鬼迷心窍,换来了今天的这一切。
这个时候想起他那天晚上的嬉皮笑脸,竟觉得莫名甜蜜与幸福。
这个时候谢妈妈忽然又问:“小晴,那你说,齐教授忽然又要做这个支气管镜,到底是想干嘛?”
谢玉晴被自己老妈从甜蜜的回忆里硬生生地拽出来,犹豫了一下,一时之间倒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她隐隐能够感知到齐艳君主任的一些用意,但是又并不敢太过确定。
这个时候,反倒是谢妈妈压低了嗓子,说:“我看,来之前你跟你爸猜的那个,可能正好猜中了。要是待会儿检查完了,齐教授发现你爸的病的确有很大的减轻,你说,她会不会跟你猜的似的,想要小建的联系方式?”
谢玉晴想了想,点头,说:“有可能。”
谢妈妈点点头,神情严肃,眼睛紧张地转动着,过了一会儿,才说:“那你可想好了该怎么说。就算真的要说,你也最好提前给小建打个电话问一声,然后才说。要是小建不同意,就跟那天晚上咱们商量的似的,你们爷俩可别图一时嘴上痛快,或者拉不下脸来,就给说出去了。”
谢玉晴笑着,带着些不满地说:“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谢妈妈想想,笑起来。
谢玉晴熟悉这种笑容,早些年每逢到年底盘账的时候,算算今年这一年的收获,她脸上就总是这样带了些小狡狯的满足的笑容。
只是最近两年,这种笑容已经不常见到了。
…………
一直到三十多分钟之后,手术室门口的红灯才总算熄灭了。
又过了几分钟,手术室的大门从里面被打开了,齐艳君的一个女学生出来,招呼谢家母女俩,说:“来吧,手术完了。”
母女俩赶紧起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