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华和小霞的脸上都露出惊喜的笑容。
陈会计一直在巴嗒旱烟,没有说话。
这天夜里,刘爱华在奶奶的鼾声里,将屋子里的窗户堵得严严实实的,拿出夜明珠,没理在屋子里跑得兴兴头头的三花猫,用手机搜索了很久。
还像上大学时写作业那样,在一个作业本上画来画去。
画图对刘爱华这个前世的理工大学生来说,可就是小菜一碟。
只不过,这一次,可不是只画图就完事了。
从尺寸上,造型上,色彩搭配上,原料的选用上,刘爱华在手机上搜了又搜,看了又看。
然后琢磨半天,画上一会儿。
一直折腾到夜深。
第二天起来,果然听见村里人上工的脚步声比以往更加紧迫有力。
就连小学校都跟着村里放了麦假了。
孩子们只要能跑得动的,都拿着镰刀,或是挎着蓝子,跟在大人的后面,奔向麦田。
能割的割麦子,能拾的拾麦穗。
蚕老一时,麦熟一晌。
这句话的含义,刘爱华此时才真正领会几分。
她呆呆地坐在院子里,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终于稀少了,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