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解席决定陪老婆返回海南生儿子时,他所选定的第一接替者正是庞雨,后来因庞雨离开,才打算再推荐敖萨扬的——都是当初“琼州十三太保”小集团的人,这一点当时无论在解席还是庞雨看来都是理所当然,毕竟这是他们一手开创的基业。
然而这真是理所当然吗?此刻解席看着庞雨的表情,也渐渐领悟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可我一回来就向委员会报备过了。”
“报备……呵呵,你和我当时都觉得仅仅是报备一声就够了啊……”
庞雨的口气中带着很明显的自嘲之意,而解席也听懂了他的意思,脸se微微一窘,但随即辩解道:
“就算上委员会讨论,最合理的选择不也还是你么。我出以后就连宋阿姨都没多说什么,基上都表示同意了。”
“当时的情况特殊啊……”
庞雨叹息道,解席返回海南时恰逢厦门遇袭,荷兰人反攻倒算的紧张关口,委员会的主要jing力都放在对付外敌上,自是不可能再横生枝节去跟解席打擂台,但这绝不等于人家会轻易忘了此事。
“老解,还是那句话——咱们是来自于一个政治权利极端匮乏的社会,大家对于任何可能侵犯到自身权利的举动都非常jing惕。即使当时顾不上,事后也必然会有反弹。敖萨扬未能担任那个职位,归根结底,其根还是在我们两人身上。”
“切,仅仅因一个面子问题,就拒绝采纳最合理的配置,委员会如今也变得官僚起来了!”
解席愤然道,庞雨则摇了摇头:
“委员会身并没有生命,它的所有决策是来自各成员的投票,所以与其抱怨委员会变得官僚,还不如仔细想想:什么以往一直支持我们的管理委员们这一次却不肯站在我们这一边了。”
庞雨低声道,而解席也无奈叹了口气——他已经完全明白了老友的意思:自己在无意间触动了别人的忌讳。而委员会后来之所以完全不考虑他的议,也正是了醒他这一点:你可以建议,可以发表意见,但最终的决定权,却只能在我们手中!
“所以这一次,你索xing把决断权完全交给他们,好让委员会觉得整个团体未来的走向仍然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在这么扯了一通之后,解席也终于明白了庞雨的意图。但他依然颇有顾虑:
而后者也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