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忠三大爷家,栋广两口子吃完饭,在屋里讨论儿子去学木匠的事。
张栋广,厚忠三大爷的儿子,独苗一根,到了他这一辈,倒是儿女双全,上面一个闺女,在市里上班,下面一个儿子,也就是这次准备拜师学艺的张任城。
“他爸,要不你和老头子说一下,还是算了吧!
咱不学木匠了!
梁子是真狠,我都打听了,昨天他真没给小伟吃饭,还背着三十斤的东西跑了二十公里!
今天也跑了……”栋广媳妇对于让儿子去学手艺很不赞成。
她也羡慕张梁的风光,可是又不舍得让儿子去吃苦。
“学手艺不吃苦怎么行?梁子小时候吃了多少苦你没看到?
再说了,我也不想让儿子吃苦,可是上学不行,学手艺再不舍的吃苦,将来怎么办?”栋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城城才十五,你就舍得?”栋广媳妇还是不舍,她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不舍得怎么办?上学的时候,你和妈惯着他,结果连初中都没上完,就让老师撵回来了!
现在学手艺你又心疼,你能心疼到什么时候?
将来跟着我们种大棚不苦?
你还能养他一辈子?”栋广瞪着眼睛,冲媳妇喊道。
“我就养他一辈子怎么了?反正我不同意城城去学木匠!
除非,梁子能保证,不打城城,不让城城跑那个什么越野,不虐待城城!”栋广媳妇也不示弱的冲栋广喊道。
“你个败家娘们,你就惯着吧!你今年四十多了,你还能干几年?你能养到他多大?”
“养多大算多大!养到我养不动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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