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歌朋友不多,刚子算一个。 而她其实又是一个很倨傲的人,今天能张开这个口,已经是因为当年她先走的。 这世界上除了白先生,没有人再能让她死缠烂打。 表情微冷,把话筒扔给他。拾起地上衣服,跳下了台,踩上滑板就准备走人了。 台下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喂。欧歌。”刚在拿着话筒喊她。 她一只脚踩在地上,却没有转过来。 刚子看着欧歌背影,眼里情绪太过复杂,他承认,自己喜欢过这个姑娘。 她很酷。特立独行,又狠又美,似乎什么也不在乎。 他有些懦弱,只敢偷偷拉着几个兄弟搞什么校园乐队,也只敢偷偷背着欧歌,废弃仓库里说起对她的遐想。 欧歌走的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情分,在他以为他们是朋友的时候。 这好像是一个巴掌。 少年人的倔强和自尊,让他无法原谅。 如今明明过了那么久,他依旧没有办法原谅。 刚子身体微微前伸着:“欧歌我没有欠你什么,是你欠我,我们一个对不起。你五年前没有说,你三年前也没有说,现在已经晚了。” 不知道欧歌有没有听进去,踩着滑板飞快消失在视线之外。 刚子垂着头,走下来。 有人过来拍拍他的肩,这是他现在的队友。 他在最落魄时候遇到他们,一起组了乐队。 刚子朝他笑了笑:“晚上吃什么?” “烤鱼?” “行。” “你喜欢那个姑娘?” 刚子说:“能看出来?” “你眼睛都贴到人家身上了。” 刚子收起了乐器,满不在乎地说:“是喜欢过,可人看不上我。你们快点,饿死了。” 欧歌回去有点累,白先生还没有回来,草草吃了几口饭,洗了澡,就躺在床上了。 耳朵里还放着歌,她却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刚子说她欠他们一个道歉,可是她一点都没有觉得有歉意。 她懂事太早,为人又太冷漠,所以人来人往,聚散离合成为了常态。 除了那些极为在乎的人,周围的人来去除了有些遗憾,却不会太难过。 由己及人,她也觉得不必为自己的离开有什么愧疚。 那时候她需要很多很多钱,自然不能陪着刚子胡闹。 欧歌把头蒙在被子里,又裹成一个圈。 白先生回来就看见欧歌像一条白色的虫在蠕动。 扒开被子,欧歌头发像鸟巢,神情微微茫然,让人觉得可怜又可爱。 “在干什么。” 欧歌有些委屈叫他:“白先生。” 白先生揉着她的脑袋,嘴角带着一点笑意:“怎么还撒娇。” 欧歌把自己从被子里抽出来,半跪在床上抱着白先生腰:“有点不高兴。” 白先生无奈:“总让我先换了衣服吧。” 欧歌见白先生神情有些疲惫,急忙爬起来。 白先生脱衣服,欧歌接过来挂在了架子上。 白先生在医院呆了一天,洁癖发作,想要赶快洗一下。 拉着领带,怎么都拉不开。欧歌过去帮他解开,边解开还边说着白天刚子的事。 欧歌一脸固执:“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白先生失笑:“你一点错都没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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