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很少做这样的事情，对于厨房还是有点不熟悉。 张妈看见赶忙过来说：“怎么能让白先做这种事，招呼一声就行了。” 白先生一点也不介意，水马上就要烧开，嘟嘟的响着：“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泡了茶，走了两步就听见欧歌的话。 把杯子放在茶几，白先生帮欧歌倒了一杯，递给她：“慢点喝，别烫着。” 沈泉秉和李乐不敢劳烦白先生，连忙战战兢兢自己给自己添了茶。 白先生没说什么，准备上楼，又被欧歌拉住了衣角。 “白先生还要水果。” 白先生表情淡淡，又进厨房去找果盘。 沈泉秉和李乐一脸崩溃，他们那里敢吃白先生洗的水果。 沈泉秉说：“你不觉得有点过份么？” 欧歌假装不知道：“那里过份，你们不吃水果么？” 沈泉秉和李乐一起摇了摇头。 欧歌想了想：“那我要吃呀。” 沈泉秉皱着眉头，一脸不赞同：“恃宠而骄也要有个限度，他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好脾气。” 欧歌被说的一愣一愣，她只是让白先生洗了一下水果，怎么就恃宠而骄了？ 白先生洗干净苹果，削皮时候总手滑，面无表情摁着它，切完以后，苹果就剩下二分之一了。 削了好几块，觉得挺好玩。 欧歌的肺因为之前咳得太厉害，有些杂音，医生让她喝些养肺的汤。 张妈每天都会炖上一碗，今天还在砂锅里煲着，进去看火，就见被肢解过度的苹果。 白先生也发现自己好像切的太过份，于是招呼张妈来切。 张妈手脚利落，没一会就弄好了漂亮的果盘。 白先生端出去的时候，欧歌有点惊讶：“白先生坐的。” “张妈切的。还有事么。” 欧歌转过去问沈泉秉：“还有事么？” 沈泉秉一见白先生整个人都变了，像是学生见了老师，摇了摇头。 欧歌挥了挥手：“那就不送咯。” 然后跟着白先生屁颠屁颠上了楼。 白先生看着茶几上的果盘问欧歌：“不吃了么？” 欧歌问沈泉秉他们：“要不要带着路上吃？” 沈泉秉想在童年阴影面前表现硬气一点：“不了，谢谢。” 欧歌转头就跟白先生说：“白先生他们嫌弃你。” 沈泉秉想掐死这个妖孽。 白先生看过去，沈泉秉诺诺：“也不是不可以。” 白先生说：“那就多带一点，替我给你父亲带句好。” 两个人上楼过了拐角，欧歌忍不住笑了：“白先生你看见他那个样子了么，活像你要吃了他似的。” 白先生早就习惯了别人对他的敬畏与惧怕，所以并没有多少感觉。 沈泉秉和李乐在等，张妈帮他们装水果。欧歌声音太大，一下就听见了。 即便老成如沈泉秉也咬牙切齿，想要弄死她。 也只是想想而已，今天他来目的一是探病，二是探风。 政府对外说章兆辉死于仇杀，可是沈麒不信，不但沈麒不信，a市商圈人大多不信。 沈麒位居高官，嗅觉灵敏，隐隐觉得和白先生有关。 正好知道沈泉秉和欧歌有交集，就让他过来，先探探风。 a市要起风了。他也得防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