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回来时候,车还没有下,就看见医院门口围着很多媒体。
也不知道那里得到的口风,都跑到这里来找新闻。
让人绕到后门才进去。
进了大楼,负责照顾欧歌的人有些无奈,同白先生说:“人已经醒了。只是.......”
白先生脚下生风的步伐一顿:“只是怎么了?”
“不说话,谁叫也不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味发呆。大约是承受不住吧。”
听完回话,又快步朝着病房走去。没有说是还是不是。
推门进去时候,就看见床上安静蜷缩起来的人。
开门声音不算大,也不算小,可是床上的人状似未闻,蒙着头,也不知道醒着还是睡着。
白先生走过去,把被子缓缓掀开。
一瞬间几乎忘记了呼吸。
欧歌睁着眼睛,黑漆漆的眼珠没有任何焦距,空洞的可怕。
巴掌大的脸,格外苍白,映着一头水澡般的黑发,脆弱又无助。
大约是蒙着头,出了不少汗,粘在鬓角发梢,就像下一秒就要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