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姿宁的神情产生了奇异的反应,原本的怨毒变成了一种茫然失措,她与馨桐四目对视了一会,似乎在思考馨桐究竟在说些什么,继而又突然露出原先狠毒的笑容,“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
馨桐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别说三岁的人类了,但是你至少应该知道,地下室的通风窗是密封的,地下室的门开关会发出响声,你觉得,刚才那只黑猫从哪儿进来?又是谁教它打翻玻璃筒?”
她在害怕,馨桐从王姿宁的眼神里看的到克制的恐惧,原来她并不是疯子,只是将被虐的痛苦转移到别人身上,从而逃避哥哥的。
比疯子更不可原谅。
馨桐一手抓起王姿宁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我告诉你王姿宁,所有你所做的事情,都会付出代价,等你呆在监狱里,呆在没有你哥哥掩护的角落里时,我相信你还会看到那只纯黑的猫,只不过到时候它会对你做什么,我就说不清了……”
馨桐的嘴角抿起一丝冷笑,松开她的下巴的同时反手又是狠狠一掌。
啪!!
“这是先付利息。”馨桐说。
年轻警察上前想要阻拦,老蒋却拦住了他,悄悄地摇了摇头。
放开神情恍惚的王姿宁,馨桐转身看见两个注视着自己的警察,她慢慢走回木板床边,对他们摆摆手,“刚才你们什么也没看到,她脸上的伤,是我之前自我防卫留下的,懂么?”
年轻警察不知所措地看看老蒋,后者则一脸平淡地开始观察地下室,仿佛真的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看好地上这女人,我守在地下室门口,如果那个叫王源的男人突然回来,可以抓个措手不及!”老蒋对年轻警察说道。
看着老蒋离开地下室,另一个警察则警惕地看着王姿宁,馨桐在安静的气息中慢慢冷静下来。
对王姿宁发泄愤怒的感觉很好,可以让她忘却自己差一点成为被扔在警局门口的无头女尸这一事实,但是发泄后的空虚又让馨桐忍不住很想叹气。
她看着一地的狼籍,大脑不听指挥地又开始安排工作计划:要把地下室所有东西都运走,和物证科联手分析,可能还要申请省局支援,从尸体头颅开始,和之前的身体对比确认身份,确认致命伤、直接死因,分尸凶器,凶器可以全权交给物证科来判定。